“我们生活在阴沟里,但仍有人仰望星河。”——奥斯卡·王尔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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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乾月醒来,见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闻到的是略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他试着翻个身,牵起一阵刺痛,才想起现在自己是负伤住院了。
“月哥哥早呀~”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吓了李乾月一跳,还好没有扯到伤口。
“早啊白榆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白榆像是气鼓鼓的仓鼠一样鼓起脸颊,“来照顾住院的男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?”
不是说那种事啦……你不是被管理局提高了收容等级吗,怎么又能出来了……
李乾月内心里有很多想问的,不过想起白榆的能力,似乎无视管理局的管控也是一种很正常的事了。
白榆从带来的果篮中拿出一颗苹果,只是手指轻轻一敲,上一秒还完整的苹果顿时裂成几瓣,连皮都削好了。
“来,啊——”,她愉悦地把用牙签串起一块喂给李乾月,眼神里带着过家家般的兴奋。
“那啥……”李乾月目光闪烁,“空腹吃水果是不是不太好……?”
“!”白榆好像才发现了自己的不妥,脸蛋变得更加红润了,“我去买早餐…”她像是掩饰尴尬一样走了出去。
白榆走出去后,李乾月支撑着坐了起来,感觉背上痒痒的,估计很快就痊愈了。
多亏了这三十年来,医疗科技的飞速发展,让李乾月这种深可见骨的皮肉伤可以在短短两三天治愈。
还有直接链接神经的外骨骼装甲,这种生物科技也在这三十年里高速发展,不得不说凡事都有两面性。
虽然畸变的出现让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,但也让各国停止了斗争……至少停止了明面上的斗争,转而将资源放在了医疗这类有利于民生的技术上。
至于真实的目的嘛…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了。
“大哥……麻烦你们安静一点…”隔壁床的的病友看白榆走了,也终于敢发话了。
李乾月尴尬地看过去,居然是个小男孩,看起来是刚上初中的年龄,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,正在看着墙上的电视,大概是李乾月他们打扰到他看电视了。
“抱歉呐。”李乾月笑着道歉。
他注意到电视里播放着足球比赛,便向男孩搭话:“你中意睇足球咩?(你喜欢看足球吗)”
那男孩一下子就来劲了,急声说:“系啊,依家可系歐冠,皇家馬德里喺踢巴塞羅嗰呢!(是啊,现在可是欧冠,皇家马德里在踢巴塞罗那呢!)”
说实话吧,李乾月还真不太懂这些,不过这倒不妨碍他闲聊,毕竟花城人都这样。
也和他手机没电了有莫大的关系。
“你嘅腿唔會就系踢球踢嘅吧?(你的腿不会就是踢球踢的吧?)”他试探地问。
“系啦……”男孩有些尴尬,“但系冇乜問題,只系骨折啫,醫生講兩個星期就能落地行路了。(但是没什么问题,只是骨折而已,医生说一个星期就能下地走路了。)”
“但我都確實很中意踢球……(但我也确实很喜欢踢足球……)”
李乾月就这样和男孩聊起来。
这位少年说他有一个梦想,就是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,来振兴华国足球。
“噗!”听到这,李乾月不由得笑出声来,虽然他已经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了。
男孩一脸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 但他目光却依旧坚定:“我知道这很难,可这是我的梦想,我一定会实现的!”
意志之坚定,就连李乾月也不得不赞叹一声,“希望你的梦想成真。”
“阿啦啦——月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白榆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,说实话有些吓人。
白榆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粥,微笑着看着李乾月,鸡肉粥散发出浓厚的香味,涌进李乾月的鼻腔里,诱发了他来自肠胃的渴望。
“两位瞒着白榆聊的这么高兴——是在聊什么呢?”
虽然她的表情细看起来也有点吓人。
李乾月双手接过鸡肉粥,放在床头柜上,摸了摸白榆的脑袋,“谢谢白榆哦。”
这招白榆很受用,表情一下子变得娇憨起来,就差嘿嘿笑了,虽然有些难以启齿,但是李乾月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一瞬。
他只好赶紧收手,去喝那碗鸡肉粥。
真的很香。
白榆拉过一张凳子,就这么坐在李乾月的床位旁边,上半身像只猫一样趴着床上,也就是李乾月的腿上。
雪白的长发反射出柔和的光芒,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揉一揉,摸一摸。
没有点自制力的人还真忍不住这诱惑,比如李乾月现在就不由自主地把手再次放到了她的小脑袋上。
手感真的很像在撸猫诶。
一旁的小男孩看到他们这么肉麻,心想:哗,好肉麻的两公婆,好彩不是我父母,不然就扑街了。
但他说出的是:“大哥,你们这么亲密,是情侣吗?”
“呃嗯嗯……”,李乾月原本想否认的,但似乎从哪里飘来一股压力,“嗯是的是的。”
白榆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,收起了能力。
“哇,大哥你是Loli控吧,这女孩看起来比我还小。”
“……”
那天,李乾月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脑力来避免一条生命的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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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李乾月在睡眠中,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。
开始他以为只是错觉,但他逐渐无法忽略那越来越大的吸溜声,就像是某个没有教养的家伙在他耳边喝汤。
“谁怎么没素质?”他猛的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。
鬼压床?
鬼压床在医学上有一个正规的学名:睡眠瘫痪症,在睡眠神经医学上这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,是身体随意肌静止的表现。
简单来说就是你醒了,肌肉没醒。
但这次绝对不会是简单的鬼压床。
因为李乾月在努力地转动眼球之后,居然看见了一只畸变兽。
他亲眼所见,一只巨大的蚊子状的生物正伏在自己隔壁,将它那锋利的口器刺入了男孩的头颅,不断发出吸吮声。
“住……手……”
李乾月挣扎着说出话来,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。
“咳咳!白…榆!”他试着叫醒白榆,因为今天白榆撒娇,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守夜,而管理局也拿她一点办法没有。
可白榆却不见了,李乾月分明记得她在熄灯后还一直伏在自己身边,可现在却不见了!
就像怪诞的梦境一样,李乾月只能看着畸变兽的蚊子腹部不断膨胀。
畸变兽爬起身来,似乎结束了进食,李乾月这才发现它身下居然还有人类的身体,还穿着整齐的西装。
这看起来就是一个头部变成一只巨型蚊子的人类。
“你居然能醒过来?”畸变兽居然开口说话了,虽然李乾月根本不知道它是用什么说话的,蚊子的口器吗?
“我以为成年的人类都已经失去梦想了,不对……”
没有理会畸变兽说的话,因为李乾月突然发现自己头部恢复知觉了,可以开口说话了。
“白榆!白榆!”,但是身体还不能动,先寻找白榆才是最优解。
“你大可放心,可悲的人类,我并没有打算吃你。”畸变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,头顶蚊子猩红的腹部不断蠕动,像是在消化。
“因为你已经丢掉梦想了,虽然不知道没有梦想的你为什么能在我的隙间中清醒过来,不过这并没有大碍。”
畸变兽猩红的腹部很快就恢复了原形,蚊子的翅膀扇动,竟带动它飞了起来。
“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我,反正你们人类的梦想总是会被自己抛弃,而我又不会伤害你们的肉体,不如把那些梦都给我。”
顺着它的话,李乾月看向隔壁床的小男孩,他的头上确实没有一点伤口。
“再会了人类。”畸变兽飞了起来,就要飞出窗外。
“别走!”李乾月拼尽全力坐起来,甚至撕裂开了身上的伤口,一些鲜血就这么沾染到了胸前的星空小鲸鱼上。
那一瞬间,好似时间都屈服在了某种权威下,所有事物都被强制固定住了,包括飞起来的畸变兽。
“撕拉啦啦啦!”像是胶带被撕下,医院的天花板居然被整个撕开。
不对,不只是天花板,还有整座天空!
被撕裂的天空后留下虚假的穹顶,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白榆,比李乾月记忆里看过的光之巨人特摄剧还要大。
“月哥哥…白榆变得好大!”白榆娇憨的声音响彻云霄,“不对!是月哥哥变小了!”
她手一挥,宛若破坏掉沙堡的孩童,把这片隙间毁灭得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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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床上醒来,李乾月头痛欲裂。
他记得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,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睁开眼就看见床头准备好早餐的白榆,隔壁是低声掩泣的男孩。
“发生什么了……?”他好奇地问。
“应该是因为那个哦,月哥哥。”白榆指着墙上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。
“花城与深城少年足球赛被爆打假赛?球员态度明显转变,态度敷衍不堪。”
李乾月看了一会,讲的是华国足球联赛在明显的打假赛。
“这算什么?!”男孩崩溃地哭泣,“这样赢了有什么意义?!”
李乾月无法回答他的疑问,只能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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